湯姆又追問：“他們是犯了什麽罪？你最後是怎麽善後的？”

明莫愁淡聲：“都是殺人死罪，而且不止是一個人。這些案子的結案方式跟其他案子不一樣，只能秘密處理，公開不得。”

剛才白辛有一句話說得很對，這是法治社會。

信奉科學的人還是占了大比例，一些詭異神秘的東西，公開不得，也不能公開，不然只會民心不穩，人心惶惶。

湯姆聞言冷笑一聲，眼角帶著明顯的嘲諷。

“是啊！像我們這樣的吸血鬼，只能活在陰暗處。就算是消失，也只能秘密消失，容不得別人知道。”

明莫愁暗自覺得他對自己有敵意，卻也沒放在心頭上。

“在這個世上，並不只有吸血鬼生活在暗處。有些東西，它不能存活在陽光下，某些則能。而吸血鬼只是其中一樣罷了。它們都是世間萬物的一部分，並沒有所謂的低賤或高低，只是它們適應環境的方式不一樣。”

明莫愁輕輕一笑，道：“當然，如果它適應環境的同時，是要以破壞別人的環境，或是別人的性命為代價，那它必定要受到排擠，受到驅逐，甚至是付出生命。別人怎麽想，我管不了。但我是這麽想的。”

湯姆聽罷，沈默了下來。

大院子靜悄悄，四周暗沈得有些可怕。唯有白辛嘴上的煙帶著一點星火，一閃一閃。

湯姆似乎笑了，帶著特有的冷沈，語氣卻熱絡了不少。

“明警官說得很對。所以，即便是同類，我也不得不跟他們為敵。”

白辛擡起頭，很痞氣吹了一口煙。

“這個世上幾十億的人類，他們做錯事犯了錯，將他們判刑定罪的，也都是他們的同類。你糾結個毛啊！”

湯姆有些窘，壓低了頭。

“……ｂｏｓｓ你說得對。”

白辛倒是一個心寬的，問：“他們是來自西方雪林，是不是？以前你見過沒？”

湯姆點點頭，答：“他們應該是兩個大家庭合並的團隊。我在一百多年前曾見過一個，是一個女的，當時她是在野戰醫院當護士。我跟她聊過一會兒，她說那裏有足夠的血讓她過得好，所以她必須在那裏工作。剛才她也認出我來了，只說他們會離開，讓我們別逼他們，不然會跟我們拼命。”

白辛又吞了一口煙，粗聲問：“他們離開去哪兒？前前後後六條人命了，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，上帝也不可能會同意啊！”

湯姆搖搖頭，答：“不怎麽熟，沒有交情，她又怎麽可能會說。”

白辛將煙蒂摁滅，大皮鞋踩了踩．

“阿游跟蹤水平那麽好，肯定會有消息的。看看能不能約他們的頭聊一下，具體商量怎麽解決，至少得給個交代。小狼的傷口估計得後天才能好，等四爪回來後，你們幫忙照顧著。”

“是，ｂｏｓｓ！”湯姆應道。

白辛望了一下天色，對明莫愁喊：“美女，夜深了，咱們回去歇著吧！”

明莫愁眉頭微蹙，將背包拉好。

“你有車，送我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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